《帝舌》转载请注明来源:燃文小说网ranwen7.com
祁谟见四皇子手中紧握,疑有利器,便脚下一发力直奔而来,任由膝盖狠狠磕撞上青石的桌台。
小福子原先被四皇子扼住,想着此人缠绵病榻不足为惧,但三番几次挣脱不开。惊恐之际更看不出四皇子想要做什么,只看出一只掩在衣袖中的手冲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四哥住手!”
祁谟急声一喊,将四皇子喊住了刹那,瞬息之间将小福子用双臂环抱,一个拧身急转将人稳稳当当地送到四皇子身外侧,自己则重重地撞上那迎面的利器。
料想中的鲜涌血光并未出现,身子也没有哪一处感觉刺穿疼痛,祁谟仗着自己习武有势钳制住四皇子的双手,试图先夺其杀器。怎料翻开袖口空空如也,四皇子手中竟然是空的,泛青的掌心只有繁复纷乱的诸多细细掌纹。
“哈哈哈哈哈哈……咳……你……你终究是太过善了。”
四皇子一改手不能提的姿态,急抽双臂,以肘代剑重击了祁谟的下腹,“你这好骗的性子别说活到登基,我看太子都当不成几天了!方才我只是诈你一诈,怎得可能看清?你这不要性命扑上来倒坐实了短处,当真是在意这该死的奴才!我看毒哑你都是轻了,真该将你直接毒死了才好,免得碟记你一笔!”
“你害五弟究竟有什么好!你……你可知道若孤倒了太师府焉能还在!”
“笑话,害你便害你!还要选日子不成!”
“疯子!”
祁谟忍住下腹疼痛扑上来,两个皇子随即扭打起来,顾不上什么招式路数,你一拳我便回一拳,像两个幼稚小儿。这迟了十六个寒冬岁月的拳脚之争毫无章法,明明本该是至亲手足的二人双双跌坐地上,大肆张扬地争高夺势。直到两人散尽了力气,又双双仰倒在地上,眼神却好比剑锋巴不得刺穿那人的胸膛!
“殿下伤着没有?伤着没有?这里……这里有没有伤着!”
两个天子的怒火宛如巨龙降下天雷,风卷残云一般,谅是小福子反应再快也拿不准了,顾不得礼义廉耻抱着就去解祁谟的衣带,胡言乱语地心疼祁谟手上的刮伤。
“若本王……若本王是太子,绝不活成你这幅德行!”
四皇子被晾在一旁,凤目斜长,绵里藏刀,颤巍巍地扶住石壁凸起的一角,“本王要母后悔过,要母后知道一早她便选错了……我用赵怀安的名字藏在井下,日日夜夜听着上头风声雀鸣,看斗转星移,哼,赵怀安……本王应是当今的四皇子祁容,皇上的嫡子!”
“孤活成这幅德行莫不是你害!”
“殿下疼不疼?都是小的不好……”廖晓拂错以为若不救他这一架就打不起来的,看向四皇子,眼中尽是埋怨,淡淡的眉色居然刻出一道八千岁的清冷,“你若伤了他……咱家管你是谁!你凭什么!若太子稍有差池,咱家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你以命抵命!咱家管你是谁!”
祁谟身上并不太疼,只是与四皇子一样打累了而已。自己千护万护就是怕这孩子走了上辈子八千岁的路子,不成想终究错算一步,廖晓拂的逆鳞竟是自己,那一声气势的咱家一旦出了口,这孩子的天真无邪算是断送在自己手里了。
“没事,不疼的。你扶我起身。”
祁谟心疼他想哭又要强,怕在祁容面前落泪给太子丢人了,便用刮破的手背轻轻贴了贴廖晓拂的额头。他的脸这样小,这样白,好像才比自己手掌大上一些。
“殿下可还好?可用奴才唤人来医治?”
“无妨的。”
丹田之处明明疼痛难忍,祁谟却不想吓廖晓拂担忧,忍住一笑道,“莫怕,你家主子命硬,就算死了也能活过来。”
“哼,枉你当一回太子,竟学了一身腌臜玩意儿!”
祁容着实看不起主仆二人惺惺相惜的油腻样子,眼中恨意冲天,“房里宠着的下禁脔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身子不全的小太监。”
“你休要污蔑太子!我与殿下……”
廖晓拂伸着脖子试图争辩,许是净过身子,雪白的颈子连喉结都不突兀。祁谟伸手将他拦下,护在身后,对四皇子挑衅道:“孤是太子,将他收用就收用了,偏要宠着。天下之大皆在孤之下,就连那个位子也是。”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祁容淡淡回道,消瘦的下巴宛如一条孤傲的龙抬起,“母后赐单名一个容字于我,意在让我能心容万事,切莫让往日种种成了心魔。哼,容……这事恐怕你能容下,我既活着就容不下!”
“若孤今日也容不下了呢?”
祁谟扶着廖晓拂踉跄着站起来,意味深长地说道:“若孤也容不下呢?”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晒豆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燃文小说网ranwen7.com),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