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淡淡道：“李队，有话直说吧。”
“好吧……”
李玉佰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就是，在你们这行，存不存在就说身体样貌这些还是原来的样子，魂魄被替换掉的情况？我在小说倒是经常看到类似的词，什么借尸还魂，夺舍之类的。”
我点头道：“借尸还魂是有的，但正如字面意思，是借尸，不管借尸的灵体有多强大，但那具肉体无论如何都是一具尸体，是不会真的活过来的，灵体属于外来者，无法和已经死去的肉体契合，所以肉体也会慢慢退化腐烂，无法长久。
“还有一种情况是鬼怪附身，但这也有很大的限制，因为上身的往往是活人，活人自身的魂魄也会与之对抗，就算是厉鬼也会受到限制，无法完美地驱使肉体，单纯只是附身还好说，还要像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一个家庭，会有非常多的破绽。
“如果鬼怪在附身时，杀死了肉体的原魂魄，那又属于是借尸还魂的概念了。至于夺舍嘛，也只存在于传说中，至少我没见过，我爷爷也没见过。”
李玉佰了然地缓缓点头，他看着还没醒来的孙夫人道：“像她这种在孙家潜藏这么多年的情况，就不会是上述的种种法子，刚才我给她上手铐时，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还在跳动，是个活人。有没有可能，她还是孙夫人，只是被人彻底操控了？”
我想了想说：“应该也不会，她暴露之后那些话，跟自爆没什么区别。”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这两天遇到的案子，比我上半辈子办的所有案子都要精彩。”李玉佰感叹道。
我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李玉佰见我不接话茬，便用熟络的口吻问道：“那你说，真正的孙夫人去哪了？”
我说：“可能在地下室。”
“地下室？”
“嗯，刚才我正准备下去看看，你们就来了。”
“你怎么会想到地下室？”
“孙朝琳的日记。”
我直接把日记的事告诉了李玉佰，我原本就打算把日记全都交给警方，反正我们也都看过来，无所谓。
“原来如此。”李玉佰嘟囔一声，然后叫人把那些日记本都放进了证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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