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六眼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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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难以置信地看着吐在手心里的糖果，它好像又恢复了普通的草莓味水果硬糖，可是嘴里那股辛辣的气息和上头的感觉还没有消散。

五条悟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是送糖果的女警故意捉弄小女孩。

他吃之前都能够闻到糖果的甜香味，怎么可能到嘴里就忽然变成了芥末味呢。

这绝对是系统搞得鬼。

不是……

系统你这家伙至于这么幼稚吗！？

五条悟恶狠狠地磨磨后槽牙，真的很想好好和那个系统混蛋切磋一下。

“唔，爸爸……”莱莱嘴巴扁扁的，本来活力满满的小家伙现在垂头丧气地看着五条悟手心中的糖果，她委屈道，“不能浪费食物，这样是不对的……”

五条悟一噎，看着小家伙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怀着沉痛的心将水果硬糖又丢到了嘴里去，幸好这次系统没有整幺蛾子，甜滋滋的味道慢慢压住了芥末上头的辛辣味。

五条悟吐吐舌头，然后笑嘻嘻地对小女孩说道：“没有浪费食物的哦～”

莱莱用力点点头：“嗯！”

小女孩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是五条悟对系统还是有气。

五条悟扯了纸巾擦擦眼角被芥末呛出来的眼泪，他也不是吃不了芥末的人，只是系统给他整的这个太呛了，而且他还没有心理准备。

五条悟顺便擦了擦手，抬头的时候注意到夜蛾正道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做什么？”

夜蛾正道还不知道五条悟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已经和系统大战八百回合了。

他感觉悟好像是在逗小女孩玩。

夜蛾正道不确定道：“所以……悟，你这是在炫耀你有一个乖巧的女儿？”

五条悟：？

虽然这么说也不是不对，小莱超级乖巧的好嘛，但是……

五条悟撇撇嘴，颇为无语地说道：“老师，你的重点跑偏了吧？”

夜蛾正道也很无语：“悟，你这个话说到一半就跑去逗小女孩还骗她糖果吃的人，真的有资格说我吗？”

莱莱抬头看向夜蛾正道，噘着嘴纠正他的措辞：“爸爸没有骗我糖果！”

“没错，”五条悟用力点点头，他低头蹭蹭小女孩脸蛋，“哦呀，我差点就被老师冤枉了，还好有小莱证明我的清白呀～”

小女孩骄傲地仰着小脑袋，看得出来她很自豪，还发出了得意的哼哼声。

夜蛾正道：……

他真的很不想看到这父不慈但女孝的场面。

夜蛾正道双手抱怀，板着一张脸说道：“她被装在纸箱里放在你门口了？听你刚刚的语气……是关上的纸箱？”

“嗯，”五条悟点点头，他长吁一口气，不像之前那样嘻嘻哈哈了，他眼眸微垂，“还是密不透风的纸箱，若是放任不管的话，小莱怕是已经……”

本来之前他们提到“纸箱”时，小家伙的瞳孔就会轻颤一下，只是因为戴着眼罩被遮挡住了，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又加了形容词，那个密不透风、黑暗狭小的纸箱在莱莱的脑海里似乎具象化了，她又回想起来了昨日的经历。

“唔……”莱莱抬起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挽住了五条悟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在他肩膀上，身体还微微颤抖，她哽咽着说道，“我不喜欢那样……莱莱不会再犯错了……”

“好啦好啦，”五条悟揉揉小女孩的脑袋，他也不会安慰人，只能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只有下三滥的混蛋才会把小孩子放到纸箱里，我们才不会那么做呢～哦——！”

五条悟安慰了两句，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忽然小小惊呼一声，然后故作担忧地说道：“但是夜蛾老师好像会锤人脑袋呢，这可怎么办？”

五条悟说完后还冲夜蛾正道眨眨眼，笑嘻嘻的模样真的很欠揍。

夜蛾正道嘴角抽了抽，心道，五条悟这个臭小子。

他刚刚还以为五条悟有了一点长进，居然会安慰人了，结果没说两句，就本性暴露，拿他来吓唬小孩子了。

不过这也算是转移小家伙注意力的一种方式吧？

虽然把矛头指向了他。

夜蛾正道有一点点不爽。

谁能想到看起来凶巴巴似乎在道上混过的夜蛾正道是个喜欢做玩偶的人呢？

夜蛾正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放心，我从来都不会打小孩子。”

然后他又恶狠狠地瞪了五条悟一眼，补充道：“只会教育学生。”

“是吗？”五条悟仗着有莱莱在，对着夜蛾正道做了个鬼脸，看着夜蛾正道一副想要打人但不得不忍下来的样子，他的嘴角都要勾到天上去了。

嘿嘿，好好玩呀～

夜蛾正道深呼吸一口气，心道这家伙就这个德性。

他先把这笔账给五条悟记下，反正在夜蛾正道看来，五条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把这个小女孩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