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当初说无诏不得回都,但姚恪仍在得到消息的当夜便赶往京都。
野史上说他回京救架,兵败被杀实在是冤枉他,姚恪未带一兵一卒,单枪匹马。
他知道大局已定,亦不愿连累身边将士一道做这样有去无回的事。但他自己却是一定要回去的,是想再见夏启一面亦或是其它,只怕姚恪自己也说不清。
无论如何,他总归是日夜兼程,未曾有一刻停歇,连马都跑坏了两匹,人总归靠一口气没有倒下。
二十日之后,他才总算到了京都,因为新帝登基城中处处都张灯结彩,满是喜庆的气息。只是这喜到底是新帝的喜,还是聂远录的喜,却不是百姓所能关心的了。
姚恪混进了宫内巡夜的侍卫里,一切进展得太顺利,连傅宁辞和容炀置身事外,都能看出其中肯定有问题,姚恪不会不知道。
但在辗转来道夏启禅位后的居所,远远看见里面的烛火时,他的脸上还是出现了这些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个笑意一直到推开门看见里面坐着的人的背影才消失,聂远录回过头,含笑对他道,“姚将军,许久未见,将军一切可还好?”
“王上呢?”姚恪只冷冷地看着他。
“王上自然在太后那里。”聂远录朝他走过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军是在问先王?”
姚恪脸色顷刻白了,一把拔出剑来,聂远录却也并不慌张,姚恪身后已有百来侍卫围了上来。
姚恪并不理会,又问了一遍,“王上呢?”
“将军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聂远录抬手往下一压,道,“至于先王嘛,等将军到了下面,自然可以见到了。”
姚恪就算有通天之能,最终也还是寡不敌众。聂远录并没有当场杀了他,定了七日后当街问斩,想来是知道他已经不足为患,要用他的血来震慑他人罢了。
姚恪被关进了天牢里,傅宁辞本以为他大概会在此时便自行了结,姚恪却一反常态的安静,甚至连狱卒送来的饭菜也都照常吃了。
“他没有夏启确定的消息,哪里会甘心,多挨一刻总是一刻。”容炀道。
“他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傅宁辞联想到检验报告上姚恪古怪的死状,还有与禄存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由地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去看。
一直到了问斩那日,禄存并没有出现,但当囚车转过几条街之后,姚恪忽然问一旁押送的官员道,“你们是谁?这是去哪里?”
傅宁辞原本不知道正确的方向往哪边,姚恪这么一问,也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问斩的地方在东市,聂远录一心想拿姚恪杀鸡儆猴,自然是围观的人越多越好,但这囚车却是越行越偏僻了。
押送的人并不答话,一直进了一户隐藏在僻静巷子中的青瓦的宅院,才解了姚恪的枷锁,又退出去了。
姚恪听见宅门落锁的声音,正在此时,厅门也开了,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姚将军。”
这女子此前在姚恪的记忆中从未出现,但姚恪显然是认识她的,皱眉打量道,”王后娘娘?“
“聂远录的妹妹?”傅宁辞听姚恪这样称呼,低头翻了下资料,孝惠后单名一个岚字。“你觉不觉她看起来很熟悉?”
容炀点头,“不就在你背后挂着吗。”
“是她?”傅宁辞本来一直心情有些郁结,听他这样讲还是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换个表述。”
他说完将信将疑地转过头去看背后那幅人皮画,只是红光已经消失了,隔着雾气也看不见。
“这些日子将军受苦了。“聂岚将一个长条的包裹递给他,正是姚恪当日被拿走的佩剑,“此地不宜久留,将军且先随我来。”
姚恪拧眉打量她一眼,“娘娘要带我去哪里?我方才说错了,娘娘如今已是太后了。”
“本宫知道将军不信我,但绝没有半分要伤将军的意思。”聂岚脸色白了两分,又道,“剑如今已在将军手中,此地又唯我而二人,将军不妨先跟我走,若是有什么不妥,即刻杀了我便是。”
“娘娘到底要带微臣去哪里?”姚恪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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